第 15 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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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15 章
“穆清時。”特事局門口，青延期期艾艾地喊。
“嗯？”穆清時回眸。
“您要去哪兒呀？”
“學校。”
青延睜著圓溜溜的眼睛，很是不可置信。穆清時，他難道是一邊打工一邊上學嗎？
穆清時瞬間看穿小妖怪的想法，無奈地說道：“我主業是老師。”
“哦哦。”他就說了，穆清時也不像是個學生呀，“你真厲害！”
青延心裏羨慕極了，怎麽會有人同時擁有兩種最吃香的工作呀，而他，接下來還不知道何去何從了。
按道理今天已經面試了一個臨時工，接下來就該去工地上試試再找個搬磚的臨時工工作，但青延不知怎麽的，就是有些不想動。
他猜想自己可能是自己被何工頭坑了，心裏有些陰影，總擔心自己再邁入下一個坑。
他巴巴地看著穆清時，心裏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個什麽想法。
要不，還是先買個手機吧，聽說現在的手機也有很便宜的，說不定都不用八百塊呢。青延念頭一轉，到底還是有了想要立刻做的事情。
“穆清時，您知道這附近哪裏有買手機的地方嗎？”他問道。
穆清時一頓：“你要買手機？”
他又說道：“別用敬稱，我不是你長輩。”
本來沒什麽，在熊副局讓青延叫叔叔的時候，穆清時就很不爽了。
“是的，我想買手機。”青延答應，“嗯嗯，那我不稱您為您啦！”
“我家裏有一個舊的，你不嫌棄的話，先拿去用吧。”穆清時險些被他這話給逗笑，他心情不錯，繼續道，“不過我下午有一節課，等回去了拿給你。”
“啊！”驚喜來得太突然，青延有些反應不過來，他眼睛釋放出燦爛的光來，“當然不嫌棄，太感謝你啦！”
簡直想要原地轉圈圈！耶，他馬上也要有一臺手機了！
“不客氣。”穆清時淺淺勾起唇角，“上車。”
“啊？”青延楞住。
“楞著做什麽，你還有別的事？”穆清時皺眉。
“不是呀，你，你怎麽還讓我上車呀。”青延不解。他以為，今天兩人就要分道揚鑣了。還想著晚上就搭一輛公交車，找去穆清時住的地方拿手機呢。
不過雖然這麽說著，他還是利索地立馬上了副駕駛，還乖順地把安全帶給系上了。
“暫時先住我家吧。”穆清時轉動方向盤，目視前方。
青延又“啊”了聲，他疑惑地看向穆清時，沒能從對方寒冷的面容上看出什麽，心裏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高興還是該擔憂，總而言之，覆雜極了。
禿頭校長曾經說過，這世界上沒有無緣無故的好，所以當一個陌生人無緣無故對你好得不行的話，是要警惕一下的。
青延向來是個聽話的好學生，他牢牢記住校長的話，並且應用在了此時此刻。
“你為什麽對我這麽好啊？”
從黑傲天手下救下他，不貪圖他的山魄，還收留他住，給他介紹工作……明明之前他也不認識穆清時呀。
哎，也不知道該警惕還是不該警惕。青延為難極了。
“你覺得呢？”穆清時挑挑眉。
“我不知道呀，”青延攤開掌心，變幻出一朵又一朵的小花，他猶猶豫豫地猜測，“你是看我很漂亮，也想包養我嗎？”
黑傲天就是這麽想的。他知道自己長得很好看，是比一般人都要好看很多的那種好看。
穆清時輕哼一聲，簡直要被氣笑了。
“不是。我不是要包養你。”他聲音平穩，沒有洩漏一絲情緒，“今後要是有人說要包養你，絕對不允許答應，這是不好的，知道了嗎？還有，不要輕易相信別人。”
“嗯嗯。”青延放心了，“穆清時，你真是個好人。”
穆清時一定、真的、必然是個好人，青延斷定。
“好人？我不是好人，你也不要這麽認為。”穆清時教育道，“不要總是認為這個是好人那個是好人。有時候你見到的，未必就是真的。”
為了打消青延這種猜測，他又補充道：“我只是短暫地收留你，但是你在我家裏，也不是只睡覺不幹活的。”
“嗯嗯，我會努力幹活的，家務都給我做，飯、飯你不嫌棄的話我也可以做！”青延徹底放下心來。
穆清時為了讓自己不因為白住而內疚，還給自己安排了點工作，他果然是個好人！
“飯不用你做。”穆清時否決，他怕小妖怪把廚房給炸了。畢竟他真的有這個潛質。
“嗯嗯，感謝你”青延高興道，“我一定會報答你的！”
穆清時沒有說話，他不需要報答，正如他告誡青延的，他不是個好人。他也有所圖。
不過這些暫時就不用跟青延說了，他怕嚇跑小妖怪。
青延不過短短一個上午，既即將擁有一個手機，又有了住的地方，高興得不得了。
他打開窗戶迎著風，開始哼唱自己在山下小學學到的歌曲，除了有些走調以外，聲音十分悅耳。
穆清時提醒了一句“不要將身體伸出去”，便任由青延娛自樂了。只是不知不覺中，他淡漠的嘴角朝上勾得愈發明顯起來。
車子在寧市A大的停車場停了下來。
青延知道A大是全國最頂尖的大學之一，工地上有一個工友的女兒就是考上了這個大學，據那個工友說，家裏為此還擺了兩天的席呢！
聽說酒席上有各種好吃的，他當時聽著都險些在嘴角留下了羨慕的淚水。
“穆清時，”青延問，“你就是在這裏當老師嗎？”
“嗯。”穆清時忙著倒車，漫不經心地應道。
“哇塞！”青延欣羨，“當初一定也擺了好幾天的席吧！”
既然考上這個學校當學生，要擺兩天的席，那考上這個學校當更厲害的老師，一定是不止兩天的，說不定席上的食物更加好吃！更加豐富！
穆清時沒明白當老師跟擺席之間的關系，但還是認真地說道：“沒有擺席，我沒有親人。”
“啊，你也沒有親人呀。”青延跟著下車，“好巧啊，我也沒有。”
他一直都知道穆清時也是只妖怪，只不過他看不出對方是什麽妖怪。很多妖怪都是有親人父母的，但是他從化形那一刻開始，就明白自己沒有。
“咳、以後在外面不要這麽說。”穆清時看著那雙圓滾滾的清亮眼睛，無奈道。
“哦哦我知道了，別人會不開心，是不是？”青延迅速理解。
“嗯。”
“好的，那我下次不這麽說了。”
地下車庫回蕩著青延輕快的聲音，不遠處有人影掠過，穆清時眼光一閃，並沒有理會。
單人辦公室內，穆清時從桌上拿過U盤和課本，離開前對著眼巴巴望著自己的青延叮囑道。
“你先坐在這裏待一會兒，電腦密碼是123478，自個兒玩。”
“嗯嗯。”青延乖乖坐好，點頭。
等穆清時出去關上門後，青延立刻興奮地從椅子上彈了起來。
嘿嘿，他抿嘴笑，周圍無人，他又放肆一些，笑得更大聲了。穆清時太好啦！他喜歡穆清時！
辦公室不大，青延悄悄在裏頭逛了一圈，整個室內如穆清時的家一般保持著一貫的簡約作風，除了一個裝滿了書籍資料的大書櫃，就只有一個靠窗的辦公桌了，實在沒有什麽可看的。
趴在辦公桌上，青延開始將目光轉向身前這個被穆清時稱作電腦的家夥。
那個女兒考上了A大的工友，就炫耀著說過，去年暑假花了四千多塊給自家女兒買了個電腦。
這就是電腦了。
臺式電腦是已經開了的，正處在輸入密碼的界面。青延思考了一下，小心翼翼地伸出食指，輕輕按著穆清時說的密碼，戳了戳鍵盤上那一排數字。
他認識字，會寫，但不會通過鍵盤打出來，能敲出阿拉伯數字，已經是僅有不多的計算機水平了。
操作了半天，終於進了主頁，屏幕上除了幾個基礎的標志，其他什麽也沒有。青延探索了半天，誤打誤撞點進了網頁，終於按著檢索找了部動畫片看。
呼，他輕輕舒口氣，往後癱在椅子上，感覺剛剛這一頓操作，比在工地上搬磚難多了。
人類真是偉大啊！他們妖怪就研究不出這些高科技來，甚至很多山野小妖怪，各個都沒有進行過九年義務教育，實打實的文盲。
電腦上不斷變化的畫面成功地吸引住了青延的心神，他此前只在小餐館見到過人家墻壁上掛著個電視機放新聞，還從來沒有看過這麽有趣的動畫片。
等穆清時上完課回到辦公室時，見到的就是小妖怪專心致志盯著電腦屏幕的模樣。
長長的睫毛在屏幕上的光的倒映下，顯得根根分明，而那翹起的唇，更是引人遐思。
他往屏幕上瞥了一眼，不知道是什麽片子，一堆能說話的羊精，還嗲嗲的，無趣。
“腦袋隔遠些，休息一下，不然容易近視。”他拎著青延的衣領往後扯了扯。
“好。”青延眼睛仍然不離開屏幕，他正看得起勁兒呢！不過也還是乖乖聽話，不湊那麽近了。
畢竟妖怪也不是不會近視，那個熊貓副局長，不就總是要戴著眼鏡麽？
穆清時見他入迷，倒也沒有說什麽，兀自坐在另一把椅子上打開了筆記本電腦忙自己的。
等青延渾然忘我地又看完了一集，忍不住伸了個懶腰的時候，一偏頭看見了穆清時，方一下子清醒過來。
“穆清時，你上完課啦？”他見穆清時用的電腦更加小巧輕薄，忍不住也上上下下觀察了一陣。
只見對方的電腦屏幕上一堆看不懂的數據，花花綠綠的，令人頭昏眼花。
一點也不如他的喜羊羊好看！青延不感興趣，撇撇嘴，將腦袋轉回去。
“嗯，稍等我一下，等下就回去。”穆清時對著屏幕敲打著鍵盤，又成功吸引了一只毛絨絨的綠腦袋。
“穆清時，你真厲害啊，什麽都會。”青延讚嘆，琥珀一般清澈的眼睛裏滿是羨慕。他這一天，也不知道說了多少次“你真厲害”了。
“嗯？”穆清時頓了頓，看著鍵盤上自己正在飛速跳動的手指，這也是一種厲害麽。
他沒有看青延，清淡地道：“你學一學，很快也就會了，不難。”
“真的嗎？”
“嗯。”
“你會教我嗎？”
“嗯。”
青延信了。
青延放心地繼續去看他的喜羊羊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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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穆清時。”特事局門口，青延期期艾艾地喊。
“嗯？”穆清時回眸。
“您要去哪兒呀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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穆清時瞬間看穿小妖怪的想法，無奈地說道：“我主業是老師。”
“哦哦。”他就說了，穆清時也不像是個學生呀，“你真厲害！”
青延心裏羨慕極了，怎麽會有人同時擁有兩種最吃香的工作呀，而他，接下來還不知道何去何從了。
按道理今天已經面試了一個臨時工，接下來就該去工地上試試再找個搬磚的臨時工工作，但青延不知怎麽的，就是有些不想動。
他猜想自己可能是自己被何工頭坑了，心裏有些陰影，總擔心自己再邁入下一個坑。
他巴巴地看著穆清時，心裏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個什麽想法。
要不，還是先買個手機吧，聽說現在的手機也有很便宜的，說不定都不用八百塊呢。青延念頭一轉，到底還是有了想要立刻做的事情。
“穆清時，您知道這附近哪裏有買手機的地方嗎？”他問道。
穆清時一頓：“你要買手機？”
他又說道：“別用敬稱，我不是你長輩。”
本來沒什麽，在熊副局讓青延叫叔叔的時候，穆清時就很不爽了。
“是的，我想買手機。”青延答應，“嗯嗯，那我不稱您為您啦！”
“我家裏有一個舊的，你不嫌棄的話，先拿去用吧。”穆清時險些被他這話給逗笑，他心情不錯，繼續道，“不過我下午有一節課，等回去了拿給你。”
“啊！”驚喜來得太突然，青延有些反應不過來，他眼睛釋放出燦爛的光來，“當然不嫌棄，太感謝你啦！”
簡直想要原地轉圈圈！耶，他馬上也要有一臺手機了！
“不客氣。”穆清時淺淺勾起唇角，“上車。”
“啊？”青延楞住。
“楞著做什麽，你還有別的事？”穆清時皺眉。
“不是呀，你，你怎麽還讓我上車呀。”青延不解。他以為，今天兩人就要分道揚鑣了。還想著晚上就搭一輛公交車，找去穆清時住的地方拿手機呢。
不過雖然這麽說著，他還是利索地立馬上了副駕駛，還乖順地把安全帶給系上了。
“暫時先住我家吧。”穆清時轉動方向盤，目視前方。
青延又“啊”了聲，他疑惑地看向穆清時，沒能從對方寒冷的面容上看出什麽，心裏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高興還是該擔憂，總而言之，覆雜極了。
禿頭校長曾經說過，這世界上沒有無緣無故的好，所以當一個陌生人無緣無故對你好得不行的話，是要警惕一下的。
青延向來是個聽話的好學生，他牢牢記住校長的話，並且應用在了此時此刻。
“你為什麽對我這麽好啊？”
從黑傲天手下救下他，不貪圖他的山魄，還收留他住，給他介紹工作……明明之前他也不認識穆清時呀。
哎，也不知道該警惕還是不該警惕。青延為難極了。
“你覺得呢？”穆清時挑挑眉。
“我不知道呀，”青延攤開掌心，變幻出一朵又一朵的小花，他猶猶豫豫地猜測，“你是看我很漂亮，也想包養我嗎？”
黑傲天就是這麽想的。他知道自己長得很好看，是比一般人都要好看很多的那種好看。
穆清時輕哼一聲，簡直要被氣笑了。
“不是。我不是要包養你。”他聲音平穩，沒有洩漏一絲情緒，“今後要是有人說要包養你，絕對不允許答應，這是不好的，知道了嗎？還有，不要輕易相信別人。”
“嗯嗯。”青延放心了，“穆清時，你真是個好人。”
穆清時一定、真的、必然是個好人，青延斷定。
“好人？我不是好人，你也不要這麽認為。”穆清時教育道，“不要總是認為這個是好人那個是好人。有時候你見到的，未必就是真的。”
為了打消青延這種猜測，他又補充道：“我只是短暫地收留你，但是你在我家裏，也不是只睡覺不幹活的。”
“嗯嗯，我會努力幹活的，家務都給我做，飯、飯你不嫌棄的話我也可以做！”青延徹底放下心來。
穆清時為了讓自己不因為白住而內疚，還給自己安排了點工作，他果然是個好人！
“飯不用你做。”穆清時否決，他怕小妖怪把廚房給炸了。畢竟他真的有這個潛質。
“嗯嗯，感謝你”青延高興道，“我一定會報答你的！”
穆清時沒有說話，他不需要報答，正如他告誡青延的，他不是個好人。他也有所圖。
不過這些暫時就不用跟青延說了，他怕嚇跑小妖怪。
青延不過短短一個上午，既即將擁有一個手機，又有了住的地方，高興得不得了。
他打開窗戶迎著風，開始哼唱自己在山下小學學到的歌曲，除了有些走調以外，聲音十分悅耳。
穆清時提醒了一句“不要將身體伸出去”，便任由青延娛自樂了。只是不知不覺中，他淡漠的嘴角朝上勾得愈發明顯起來。
車子在寧市A大的停車場停了下來。
青延知道A大是全國最頂尖的大學之一，工地上有一個工友的女兒就是考上了這個大學，據那個工友說，家裏為此還擺了兩天的席呢！
聽說酒席上有各種好吃的，他當時聽著都險些在嘴角留下了羨慕的淚水。
“穆清時，”青延問，“你就是在這裏當老師嗎？”
“嗯。”穆清時忙著倒車，漫不經心地應道。
“哇塞！”青延欣羨，“當初一定也擺了好幾天的席吧！”
既然考上這個學校當學生，要擺兩天的席，那考上這個學校當更厲害的老師，一定是不止兩天的，說不定席上的食物更加好吃！更加豐富！
穆清時沒明白當老師跟擺席之間的關系，但還是認真地說道：“沒有擺席，我沒有親人。”
“啊，你也沒有親人呀。”青延跟著下車，“好巧啊，我也沒有。”
他一直都知道穆清時也是只妖怪，只不過他看不出對方是什麽妖怪。很多妖怪都是有親人父母的，但是他從化形那一刻開始，就明白自己沒有。
“咳、以後在外面不要這麽說。”穆清時看著那雙圓滾滾的清亮眼睛，無奈道。
“哦哦我知道了，別人會不開心，是不是？”青延迅速理解。
“嗯。”
“好的，那我下次不這麽說了。”
地下車庫回蕩著青延輕快的聲音，不遠處有人影掠過，穆清時眼光一閃，並沒有理會。
單人辦公室內，穆清時從桌上拿過U盤和課本，離開前對著眼巴巴望著自己的青延叮囑道。
“你先坐在這裏待一會兒，電腦密碼是123478，自個兒玩。”
“嗯嗯。”青延乖乖坐好，點頭。
等穆清時出去關上門後，青延立刻興奮地從椅子上彈了起來。
嘿嘿，他抿嘴笑，周圍無人，他又放肆一些，笑得更大聲了。穆清時太好啦！他喜歡穆清時！
辦公室不大，青延悄悄在裏頭逛了一圈，整個室內如穆清時的家一般保持著一貫的簡約作風，除了一個裝滿了書籍資料的大書櫃，就只有一個靠窗的辦公桌了，實在沒有什麽可看的。
趴在辦公桌上，青延開始將目光轉向身前這個被穆清時稱作電腦的家夥。
那個女兒考上了A大的工友，就炫耀著說過，去年暑假花了四千多塊給自家女兒買了個電腦。
這就是電腦了。
臺式電腦是已經開了的，正處在輸入密碼的界面。青延思考了一下，小心翼翼地伸出食指，輕輕按著穆清時說的密碼，戳了戳鍵盤上那一排數字。
他認識字，會寫，但不會通過鍵盤打出來，能敲出阿拉伯數字，已經是僅有不多的計算機水平了。
操作了半天，終於進了主頁，屏幕上除了幾個基礎的標志，其他什麽也沒有。青延探索了半天，誤打誤撞點進了網頁，終於按著檢索找了部動畫片看。
呼，他輕輕舒口氣，往後癱在椅子上，感覺剛剛這一頓操作，比在工地上搬磚難多了。
人類真是偉大啊！他們妖怪就研究不出這些高科技來，甚至很多山野小妖怪，各個都沒有進行過九年義務教育，實打實的文盲。
電腦上不斷變化的畫面成功地吸引住了青延的心神，他此前只在小餐館見到過人家墻壁上掛著個電視機放新聞，還從來沒有看過這麽有趣的動畫片。
等穆清時上完課回到辦公室時，見到的就是小妖怪專心致志盯著電腦屏幕的模樣。
長長的睫毛在屏幕上的光的倒映下，顯得根根分明，而那翹起的唇，更是引人遐思。
他往屏幕上瞥了一眼，不知道是什麽片子，一堆能說話的羊精，還嗲嗲的，無趣。
“腦袋隔遠些，休息一下，不然容易近視。”他拎著青延的衣領往後扯了扯。
“好。”青延眼睛仍然不離開屏幕，他正看得起勁兒呢！不過也還是乖乖聽話，不湊那麽近了。
畢竟妖怪也不是不會近視，那個熊貓副局長，不就總是要戴著眼鏡麽？
穆清時見他入迷，倒也沒有說什麽，兀自坐在另一把椅子上打開了筆記本電腦忙自己的。
等青延渾然忘我地又看完了一集，忍不住伸了個懶腰的時候，一偏頭看見了穆清時，方一下子清醒過來。
“穆清時，你上完課啦？”他見穆清時用的電腦更加小巧輕薄，忍不住也上上下下觀察了一陣。
只見對方的電腦屏幕上一堆看不懂的數據，花花綠綠的，令人頭昏眼花。
一點也不如他的喜羊羊好看！青延不感興趣，撇撇嘴，將腦袋轉回去。
“嗯，稍等我一下，等下就回去。”穆清時對著屏幕敲打著鍵盤，又成功吸引了一只毛絨絨的綠腦袋。
“穆清時，你真厲害啊，什麽都會。”青延讚嘆，琥珀一般清澈的眼睛裏滿是羨慕。他這一天，也不知道說了多少次“你真厲害”了。
“嗯？”穆清時頓了頓，看著鍵盤上自己正在飛速跳動的手指，這也是一種厲害麽。
他沒有看青延，清淡地道：“你學一學，很快也就會了，不難。”
“真的嗎？”
“嗯。”
“你會教我嗎？”
“嗯。”
青延信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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